【呃,你?肚子饿了?】
我连忙站起身,把它拉到一边。唾液从它嘴里疯狂涌出,它转头朝着我微微低吼。这可不太妙,我知道它饿极了。
它就像一头野兽,在肚子咕咕叫的时候,就会疯狂捕食猎物,填满自己的胃袋,这是野性,也是所有生物的本能。
【我需要进食。】
【该死的!】
我一把抓着它的手,把它带到树林里。我得让它尽量远离营地,它饿的口水直流。
我基本弄明白了,如果让它饿的太久。它就会暴走,像藤崎,古久间身上那些东西一样。它们为了生存必须依靠捕杀人类或是同类,以填饱它们的胃袋。
这简直太可怕了,我必须得做点什么。
不知道跑了多久,它嘴里的唾液越来越多。甚至打湿了制服,情况越来越糟。如果把它放回营地,这东西铁定会给我惹上大麻烦。
【阿迪贝...你...很美味。】
【闭嘴,你这怪物混蛋。给我等着,我马上就让你吃到饱。】
我快速找到一些较长的树枝,拿出美工刀。削尖,一个建议鱼叉完成。在唾液沾满它的制服之前,我必须找到活生生的东西。
【你休想在这边吃人,怎么你也得给我熬到合宿结束。】
我把脸凑到它面前,死死盯着它。
我们来到另一条溪水边上,我全程拽着它的手。防止它逃脱,好消息是这里有不少鱼,坏消息是就算让它吞了所有鱼,也未必能填饱它的胃袋。
【你在做什么?】
【如你所见,捕鱼。】
我拉起裤脚,踩在冰冷溪水里,溪水冰冷刺骨。站直身体,瞄准,接着猛刺。没有刺中,接着第二次,第三次。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它的制服。
这次它没有催促,没有暴走,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。
快点,我必须得刺中,哪怕一条鱼。暑假清理海草的那段时间,我从老板那里学到了不少捕鱼的技巧,没想到这么快就能用上。
不算太糟,我还活着,它没有把我当成食物。
很快第一条鱼到手了,它见状一把夺走,放在嘴边贪婪吞食。仅仅只是这点还没办法填满它的胃,至少让它能坚持到回到镇子上。
我不愿意干这活,但总得有人来干。如果没人填饱它的肚子,那么就会有更多人遇害。
【不够...】
它扯着我的衣服,唾液不断涌出,制服成了卫生巾。我停住手里鱼叉,示意它呆在那别动。河水冰凉刺骨,我的眼睛紧盯着另外一条鱼,这时候只有淡水鱼能救我们于水火之中。
只要是活着的动物,就能填饱它的胃袋。每次我成功捉到一条鱼,它就会抢走吞食掉。直到它嘴边不再涌出唾液。
【我得上来,我的脚动不了了。】
我觉得自己再也拿不了那该死的鱼叉,吃力爬上岸。揣着粗气,它把手搭在我肩上,从背后抱住了我。
【不够,阿迪贝,这不够。我想吃掉一个,活生生的人类。】
它在我耳边耳语道,我能感受到它的呼吸,紧贴的胸部,以及该死的胃袋。
【不行这绝对不行!你就算要吃,也得给我忍到回去过后,明白OK?】
我转身看着它,它死死盯着我不放。
【就差一点儿,我就能把你喂饱,对吗?】
【你答应过我要让我吃个够,这些生物远远不够。】
它开始学着其他女人撒娇,这东西吸收了不少人类女人身上的优缺点,这样它才能潜的更深。可它分不清,那些是有点哪些是缺点。
拜托,我快精神崩溃。我可不想被它逼着,配合它去杀人。我的脚像是装满石头,寸步难移。借着点点星光,我们快速朝着营地方向移动。
只有你长的足够高,这样你才能受死。
【你得靠这些该死的鱼,撑到回到镇子上。到时候我们再去找,合适的目标,如何?】
我不能像之前那样激怒它,我必须得学会安抚它。
【好,谢谢阿迪贝。】
她转过身抱着我站了好一会,香水与唾液混合在一起的味道令人作呕。它轻轻搂着我的腰把头放在我身上,这究竟是我们第几次相拥。我已经记不清了。
拥抱好过捕猎人类。
我饿极了,刚刚捕鱼消耗掉了昨晚吃进胃里的所有食物。我紧紧拽着它的手,并不是因为我喜欢它。如果我放手,这东西就会暴走,它会杀死更多的人类,填满它的胃袋。
这就是它的本能,同样人类也会。
【听着,你必须得坚持到回到学校,路上我会看着你。】
【我现在暂时不饿了,你要兑现你的诺言。】
我被死死盯着,我知道它饿极了,我还活着,这就是机会。
它瞒不过我的眼睛,它根本就没吃饱。如果不尽快找到一个合适的人喂饱它,它就会暴走。它的瞳孔似乎出现了一些微妙变化,红光相比以前更加明亮。它就是一个移动红光电筒。
如果它走丢了,我就能通过红光把它找回来。
【真是一对稀奇的组合,你们两是在交往?】
回去的时候,大家早已坐在车上等着我们。宫本目光停留在了我手里的鱼叉,我连忙随手扔在了地上。
它埋下头放开了我的手,拿走我的外套,遮住上半身浓烈的味道,快速上车独自坐在最后一排。
【不,宫本。它说它渴了,我带它去找水喝。】
宫本笑着摇了摇头,示意我赶紧上车。有理由总比没有好,好上千百万倍。所有人上车后,宫本站在驾驶座旁。告诉司机可以出发。
【你们感情真好呀。】
藤崎坐在一旁,递给我弹珠汽水,双手合十放在胸前,笑眯眯望着我。
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。】
这一次,我不能再靠运气。我必须选出一个人,塞满它的胃袋。
【你流了好多汗,你去干什么了,难道是和她...】
藤崎单手捂着嘴,坏笑道。我瘫坐在椅子上,打开汽水,往嘴里猛灌。我需要一些,能让我喉咙滚烫的东西。汽水是我喜欢的橘子口味。
我又累又饿,甚至没力气说话。
她默默拿出手绢,替我轻轻擦掉额头上的汗珠。我感觉眼皮很沉,睡意就像花香般,顺着我的鼻孔直冲大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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